你猜我有没有以巴

【mmsk七夕·3点】见月

现背,ooc预警

祈愿雪人都健健康康远离伤病。


“如果错过了七夕,牛郎和织女还能见面吗?”



久违的九人团体活动,大家不知不觉就闹过了头,又是延迟收录。毕竟七个人时,无论是舞台还是休息室,都显得太空旷太安静了。

在门把无意识说出“九人一起”的时候,还是音番面临舞蹈改动和歌词重新分配的时候,这种有些落寞的情绪像是一个不断充气膨大的气球被放进逼仄角落逐渐充盈、胀满、挤压着目黑莲的心。明明是一样的录制场地,和过去的每一次打歌都一样的程序,上差不多的节目,聊不同的又类似的话题。一次又一次地从一个圈赶向另一个圈,或大或小的石子,落在深潭之中也不过是相似的涟漪。

并不是没经历过。

“病毒”这个词并不是什么虚构的概念,而是如影随形的,有实感的,让他们中断了歌舞伎演出的,让出道演唱会变成线上配信模式的,在接到红白歌会的邀请后因为同伴感染而无法出席的,让出道两周年配信活动因此终止的,带来痛楚、遗憾和说出口就会被劝说不在意以后有机会但又掩盖不住的失落的代名词。

那些经历都不一样。

不一样的。

这回,太安静了。

所以,在门外就听到自己的那位前辈的笑声的时候,才注意到准备推开休息室门的手在微微颤抖。

那些期待、想念和留恋就像是被拔去了木塞后随着轻微倾斜的角度缓缓流淌进玻璃容器中得以与空气充分接触进而氧化而散发出馥郁醇香的窖藏红酒,甘甜的香气开始侵入气管,浸没心肺直到把人灌醉。那些曾经压抑的情感争被撬开了一个孔就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漫上来,淹没头顶。

他们曾经有过一些“过去”。

有过一些对视,一些没避开的亲吻和一些沾湿了的交握着的指缝。

皮与肉相撞,压在嗓间的呻吟。汗液顺着下颌划过,又因为激烈的动作摔落,藏匿进揉皱的床单里。

铺天盖地的情欲像是落在大海深处的一场雨,皮肤与皮肤相贴总是湿润夹杂着咸腥,房间里到处是不被看见不敢明说的爱意,沉默着没有别的话语,只剩呼吸之间交换着情热与喘息。情事结束后的淋浴总是能把那些说不清的暧昧冲刷得一干二净。

佐久间通当晚通常会留宿在目黑家里。原本是不愿意留宿的,但目黑总是在这时候少有的显现出年下的特质,他像咬紧心爱的玩具不撒手的小狗,和小狗怎么讲道理。

佐久间知道这只是一种不该存在于他们这种关系的占有欲和好像触碰到爱情的错觉,但他总是默许,总是纵容,他从一开始给自己找理由:带着满身的情欲怎么好意思回家见到自己的那些老婆,后来也不必再特地用什么借口来搪塞自己。

没有明确地开始,也没有明确地结束,本来就是含混不清地暧昧,有的时候你忙我忙,也有偷偷攥着衣摆的时候看见对方眼底的黑青再不好相聚。



目黑好像用了很大力气才推开休息室的门,随着门每一寸移动不明的心绪像潮水涨起又褪去,他渴求又克制,又用不动声色掩饰快要溢出的浪潮。

屋内的吵闹没有被打断,只有几个默默做自己的事没有加入那团噪音来源的同伴注意到了目黑莲的到来,点头问候的声音让几个叠在一起的身影抬起了脑袋,一个接一个地和目黑莲问好。佐久间正坐在其中一位门把的腿上,和其余人黏黏糊糊挤在一起看一个手机上播放的视频,不时地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佐久间拟声词”,见到目黑进门,发出超——有元气的“bibo——莲!早上好!”

目黑走近他们一团,压着嘴角的笑,回复他的前辈“早上好,佐久间君,好久不见了。”

佐久间抬起的头还没再低下去,微微撅着嘴巴像是猫猫唇,左右晃了晃脑袋“莲有没有想我呢?”

目黑被这句直白的,好像只有对普通朋友才能轻松说出的口的问句打得生疼,所以他把太多想念掀开一个口给他看:“很想,每天都在想。想前辈生病会不会难受,想你裹着被子坐在电视剧前守着组合节目的样子。”

佐久间的表情僵了一瞬不敢再看目黑的脸,脸快烧起来了,马上换上元气的笑容和旁边的门把搭话,用超大分贝来掩饰听懂了又没听懂的心动“我就说嘛!莲——他超喜欢我的哦!”

一旁的门把有的看戏有的拆台“那你倒是看着meme的眼睛再说一遍啊……”

“要我说meme只是故意s你吧,看他说完就走了。”

“明明是莲害羞了才走的……”佐久间本来遭到围攻也是不落下风,但余光扫到目黑真的转身离开又有些底气不足。

“要我说,你们吵架,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啊,不要撑在我身上啊!”



结束节目录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马内甲把每一位门把贴心地安排了车送回家,并且“重点关注”了一些大龄未成年:明天还有一大早的通告,希望各位,不要熬夜,早点休息,保持精力充沛,不要迟到。

佐久间听出这种重点关照是针对自己的,元气地发出佐久间拟声词应答了,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又经历了一整天忙碌行程的样子。

怎么会不累呢,笑着和送自己回家的司机鞠躬告别,“感谢您送我回来,辛苦了,已经这么迟了还请快些回去休息吧!”之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公寓,除去妆容的修饰,苍白的脸、眼眶下的青黑和细碎的纹在公寓楼走廊感应人声而亮起的直白光照下,无处藏匿。

尝试了三次,本应输入密码就打开的门锁没有一点动静,电话询问了公寓管理员也得到了“后台出现了一些问题,已经在联系相关工作人员,后续处理还需要时间,可能会给您造成不便……”这种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的回答。

习惯性地往群聊里分享琐碎事,在遇到这种事情也是第一反应先给门把们汇报一下

“[配图]伤心青椒!

没办法和老婆们团聚了呢(>_<)”

可能是门把们也刚到家,在忙自己的事情,大概也有早早到家的已经洗漱完毕准备休息,过了好一会才陆陆续续有人回复

“佐久间把这么多老婆放在一起终于有一天被她们合力关在门外了呢”

“唔!浴缸真的很舒服呢,工作完毕就是要泡澡呢!诶?佐久间君怎么不泡澡呢”

佐久间一边让青椒在聊天框里暴走,一边垂着眼思索着,去酒店,还是回老家。深夜被拍到去酒店的话搞不好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啊,有一点想moon酱了,但是这么晚突然回去要小声一些呢,不然会吓到家里人。

思绪被一通电话打断了,佐久间一惊,差点把手机甩出去。深夜空旷的走廊,突然响起的铃声,确实有一定恐怖效果。

接通之前余光瞥见了来电,很久没有用电话联系,但是这串数字他烂熟于心,在还没有那么多通讯方式存在的时候,也不像现在总是用line联系。那时候他们总是喜欢打电话,不知道是因为打电话是显得最亲密的方式,还是因为有人想要听到对方的声音有人一次次接起电话给予回应。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熟悉的声音通过电流穿过深夜,和过去一样在耳边响起。有些失真,但是又能感受得到对面,有些期盼又克制的情绪。

“前辈,我在楼下。”



几乎是两年没有踏足这个地方,佐久间又变回了跌进陌生环境的猫,拘束地站在玄关等着主人的邀请。以为自己过去常穿的家居鞋因为太久无人使用理所应当地被丢掉,但目光顺着目黑的动作又落到他们一起拼装了一个下午的储物柜中,又看到了那双熟悉的、顶着毛绒猫屁屁的拖鞋。

那是目黑特意为他买的。

他有可爱的怪癖,习惯只脱一只袜子,光着左脚乱跑。怕他着凉,像哄着孩子,目黑和他一起挑选了双他最满意的款式。

目黑躬身把拖鞋放到地面上,细心地拆下密封的干洗标签,放在他身前。

标签上的logo明晃晃,佐久间还记得那间店铺的朝向。

目黑直起身,用目光一寸一寸吻过那么久不曾出现在这处空间却总在深夜到访梦境的人“前辈先进来坐吧,我去放洗澡水。”

佐久间不去直视目黑,只是低着头,盯着拖鞋上毛绒的猫屁屁,抿着嘴嗯声算是应了。

水流从铜管倾注进浴缸,温暖潮湿的水汽逐渐充盈整个浴室,又被困囿于此不得裹挟着千丝万缕的情感去惊扰外面的人。

屋子里的陈设没怎么改变,一眼望过去,大多还是和原来一样。

工作回来总是太累,目黑一个人住习惯了,一些衣服就随意地丢在沙发背上,大概还有本意应该落在沙发上但是又垂在地上的。

不自觉地又像从前一样找到脏衣篓,把衣服一件件收拾起来,放进洗衣机里。

目黑放好了洗澡出来喊佐久间的的时候,发现前辈正拿着一块白色的方巾出神。

目黑一瞬间几乎是恐慌了,他不知道佐久间是不是发现了。嗓子又紧了起来,好像被带回那个场合,狭窄的,被各种照明摄像器械斯达夫簇拥着,面前是红得吓人的面,仅仅是靠近感受到气味都会觉得不适。

辣,是一种痛感,像是火球顺着食管滚落,但是前辈说“吃下这碗面,然后一起扬名世界吧!meguro!”

鲜红的汤汁顺着他下颌淌下,被那块拿在目黑手上的白色方巾承接着,吸纳着。

就算过去曾经被辛辣疼痛和莫名的吊桥效应捆束,可是洗净之后又是那么普通的一块白色方巾,不带一点过去的痕迹。

不应该被这么轻易发现的。

目黑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那一瞬的慌乱,他把过去藏得很好,配合着做无心的陪伴,但如果被发现了呢,还有进一步的资格吗?

“……前辈,水放好了,现在要去洗澡吗?”

佐久间把方巾随手几折又放了回去。想问,又无从开口。就只能过去。

路过目黑身边扬起的衣袂像一尾抓不住的鱼。



浴室的蒸汽氤氲着,无孔不入的湿意卷携着方才压抑的浓烈情意在佐久间打开门的一瞬间就把他浇了个透。

他避无可避。

不管是浴室,还是刚刚待过的客厅,或者还未深入的卧室,他们曾经在每一处都亲密地贴近过。肌肤被汗液黏着在一起,滚烫的呼吸灼烧过表皮渗透进不可捉摸的心。

他们从前一起逛街,佐久间总是偏爱洗浴用品商店,年上的前辈幼稚地热衷于制造泡泡和能够产生气泡与香味的产品。

他们一起买过很多,一部分被放置在目黑家里。

“要收下哦,是前辈给你的礼物。”

但是回想起来这些东西买回去大多是自己在用,也说不清是当做赠礼赠送给后辈的礼物,还是给留宿的自己作为掩人耳目的最后薄纱。



佐久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目黑在阳台,坐着看星星。

目黑家的阳台视野很好,但是他没怎么踏入过,有些畏惧甚至抗拒和后辈一起去探访那片本属于一人的星辰。

他本就生得白,又是初愈,但经过浴室的蒸腾让佐久间整个人都泛着鲜嫩的粉红,盖掉了苍白,倒是显得气色好看得多。

目黑在听到脚步声靠近的时候,站起转身,他看着他的前辈,他埋藏在心底的向往,看着他被水珠润泽的唇,看着他还没完全擦干的头发,看着他裹着合适大小的浴袍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又停留在两步之外。

恰好不太近,也不太远,是伸手够不到的距离,但是如果想要相拥,只需各向前一步。

佐久间没敢看夜空也没敢看目黑,只是远远盯着阳台的玻璃,轻声发问“如果错过了七夕,牛郎和织女还能见面吗?”

“会见面的。如果是我,不管是不是要跨过银河,只要还在这个世上,就一定不会放弃。”



“因为前辈和我说过言灵,所以,有些话无论如何也想要传达出来。”

“本来以为还有漫长的时间留给我,就算错过了一次又一次也总觉得还有下次,等到更好的机会再说出来吧,总是这样给自己找借口。”

“但是,前辈,你不在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我害怕如果再有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到来,我还没来及告诉你我的感情。”

“前辈,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佐久间垂着头,湿哒哒的发一直搭在眼前,让目黑从那个角度根本看不清佐久间的神情。

但是目黑注意到,佐久间抬起了胳膊抵在鼻头,半晌才放下,他张开两手,出声夹杂着浓重的鼻音

“要抱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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